唐朝元和年间,有个书生叫沈砚秋,他爹当年赶考落了榜客新策略,一辈子都郁郁寡欢。沈砚秋自己去年赴考也没中,心里堵得慌,干脆收拾了行李,打算去蜀地游历散心。
这天走到陈仓县西边,天已经擦黑了,他瞅见路边有个驿站,就进去投宿。刚把行李放好,准备铺床休息,就听见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——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还憋着不敢大声,听着就委屈。沈砚秋叹了口气:出门在外都不容易,说不定是生病了没人照料,还是过去看看吧。
他轻轻推开隔壁的门,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。炕上铺着破旧的草席,一个年轻人蜷缩在上面,脸黄得像张揉皱的草纸,嘴唇干得裂了口子,看着就剩一口气了。见沈砚秋进来,年轻人勉强睁了睁眼,声音细得像蚊子叫:“兄台……我叫温景然,进京赶考落了榜,又染了重病……怕是……回不去家了。”
展开剩余77%沈砚秋心里一酸,刚想安慰两句,年轻人突然挣扎着要爬起来,看那样子是想磕头。沈砚秋赶紧上前扶住他:“快别这样!有话你慢慢说,能帮的我一定帮,千万别折煞我。”温景然眼里滚出眼泪,声音发颤:“要是我走了,求兄台帮我找个地方埋了,别让我曝尸荒野……这份恩情,来世我做牛做马也会还。”话刚说完,头一歪,手就垂了下去。
沈砚秋探了探他的鼻息,已经没气了。他红着眼圈骂自己:刚才怎么不赶紧去请郎中?现在说啥都晚了。既然应了人家,就得把后事办妥当。他去找驿站的刘掌柜:“刘叔,您知道哪儿有人买马不?我这匹马可壮实,就是急着用钱客新策略,价格好商量。”刘掌柜说村里有个赵财主正想买马,我帮你跑一趟。
没一会儿刘掌柜回来了,苦着脸说:“那赵财主知道你急用钱,把价压得特别低,就给一半的钱,你看……”沈砚秋咬了咬牙:“卖!马鞍也一块儿给他,只要够买口棺材就行。”拿着钱,他去镇上的木匠铺买了口薄棺,又找了两个村民帮忙,把温景然好好装殓了,选了块有树荫的地方埋了,还找了块小木牌,用墨写上“温景然之墓”。
办完这些,沈砚秋跟刘掌柜告了别,继续往蜀地走。刘掌柜觉得这书生心眼实诚,逢人就说他卖马葬友的事,一来二去,沈砚秋的名字,还有他做的这件义举,慢慢就传开了。
半年后,沈砚秋走到汉阴县的驿站,刚报上名字,驿站的将领陆承业就亲自迎了出来,满脸堆笑:“沈先生!可把您盼来了!今儿客房都住满了,您不嫌弃的话,就住我家,跟我做个伴。”沈砚秋挺纳闷,自己跟这陆将领素不相识,怎么这么热情?可盛情难却,只好跟着去了陆家。
到了陆家,陆夫人柳氏出来迎接,陆承业把她拉到一边,小声说了几句话。没一会儿,柳氏红着眼圈走过来,对着沈砚秋深深鞠了一躬:“先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!快请坐,我这就去准备饭菜。”沈砚秋更懵了,想问又不好开口,只能先坐下等着。
吃饭的时候,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,有鱼有肉,还有当地有名的米酒。沈砚秋赶紧说:“陆将军,太破费了,简单吃点就行,您这么客气,我反倒不自在了。”陆承业笑着摆手:“您是贵客,这点礼数算啥。”酒过三巡,陆承业突然问:“先生是不是半年前在陈仓西边的驿站,卖马葬了个叫温景然的书生?”
沈砚秋点点头:“将军怎么知道这件事?”陆承业一拍大腿:“您那义举,现在谁不知道啊!换了旁人,未必肯为一个陌生人卖了自己的马。”沈砚秋笑了:“换了将军,您也会这么做的。”陆承业刚要接话,柳氏就红了眼,声音带着哭腔:“先生,景然是我亲弟弟……他走的时候,是不是很痛苦?”
沈砚秋把当时温景然说的话、还有自己办后事的经过,细细说了一遍,夫妻俩听得直抹眼泪,柳氏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。接下来的日子,陆承业夫妇把沈砚秋当自家人待,顿顿都是好酒好菜,还给他缝了新的衣衫。沈砚秋住了半个多月,心里越来越不踏实——平白受这么大恩惠,总觉得过意不去,言行里就带了点抵触。
陆承业看出来了,就不再强留。柳氏听说沈砚秋要走,哭得更凶了,拿出一包袱上等的丝绸,还有一锭沉甸甸的银子:“先生,这点东西您拿着,是我们的一点心意,您可千万别推辞。”沈砚秋赶紧摆手:“陆夫人,我当初帮景然,不是为了要报答。这东西我不能要,您快收起来。”
陆承业叹了口气:“先生,我们知道您不是图钱,可这是我们的心意。您要是不收,我们心里也不安宁。”沈砚秋还是摇头:“陆将军,您的心意我领了,东西真不能要。要是收了,我当初做的事,就变了味道了。”说完,他收拾好行李,执意要走。
陆承业没办法,只好送他出门,一路送了几十里地,到了下一个驿站才停下,把包袱塞给沈砚秋:“先生,您就当帮我了了这个心愿,收下吧。”沈砚秋推辞不过,只好先接了。等陆承业走了,他把包袱交给驿站的掌柜,叮嘱说:“要是陆将军回来拿,您就给他;要是不回来,就把这些东西换成粮食,分给附近的穷苦人。”
这事很快又被人传了出去,当地的乡绅们听说了,都特别感动,联名把沈砚秋的事上报给了州官,州官又上奏给了朝廷。唐宪宗听了,连连称赞:“这才是读书人的样子!有仁心,有义气,这样的人,该重用!”
第二年,宰相李逢吉主持科举,特意留意了沈砚秋的卷子,觉得他文才出众,人品更难得,就把他取为进士。沈砚秋后来改名叫沈知义,因为他的义举早就传遍了各地,朝野上下都叫他“义士进士”。而陆承业因为重情重义、不忘报恩,也被朝廷提拔成了驿站的总管,管着方圆百里的驿站。
后来有人问沈知义,当初怎么就敢把唯一的马卖了,去葬一个不认识的人?他笑着说:“我就是想着,要是我客死他乡,也盼着有人能帮我一把。做人啊,多存点善心,多做点好事客新策略,总没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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